大年十三,秦浅带着保镖去阳明山拜祭。
天空灰蒙蒙的,铅灰色的云团低垂着,似乎很快又有一场台风来袭。
秦浅坐在车里途径陆氏,看到举着横幅驻扎大楼下静坐抗议的群众数量依然蔚为壮观。
世纪城的埋骨案就像河流干涸后的木石,再不可能被掩埋,早晚会清晰地呈现于人前。
即便陆振齐与陆怀修极力压制,可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还是不胫而走,将事态推向风尖浪口。
这次陆氏在坊间引起的骚动有别以往,不是死了小猫小狗,也不是劣质建材,而是人命官司。
民以食为天,以居为地。
任凭他们如何弹压,最后也只能是适得其反,就算花再多的钱堵住媒体的嘴都无法平息民愤。
世纪城眼下在香江的地位形同鬼蜮,不少居民打算搬家了,甚至还有迷信的老者请人做法。
听说过完元宵节,上面就要派调查组下来巡察,如今陆怀修尚未同意报警取证,但警方来人是早晚的,除非陆氏以后真的不愿意再在香江混。
秦浅凉薄地笑了笑。
没人比她更了解舆论风暴有多可怕,拜陆怀修所赐,她和秦氏在这个旋涡里苦苦挣扎了十年。
风水轮流转,也该是讨债的时候了。
前排的保镖蓦地转身:“陆太太,天气预报说了,晚上会有台风。”
车内的两个保镖,其中有个保镖是陆言琛给的。
秦浅瞥了眼陆氏被乌云笼罩的金字log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