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,你如今也长大了好些了,再不似云州那会子的青涩,倒叫人有些怀念。”她直言不讳,扬起的眉眼弯了弯,一片明媚笑意。

    “就知道浑说,谁家男人不长大的,不长大如何支撑门户,如何给妻儿好日子?”他瞪起眼睛,故意板起脸,“你倒好,不心疼自己男人累,反而想着从前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,我也就是说说而已,心里自然是晓得你的好的。”

    沈寒天冷哼一声,先净手,又准备换衣衫。

    丹娘迟疑片刻才上前服侍。

    不是她故意忘记,而是男人太久没回来与她一道用饭,伺候丈夫这种业务对丹娘而言实在是有些生疏。

    偏这一次沈寒天似乎故意不想让人插手,一点没叫丫鬟们近身的意思,只管展开双臂,叫丹娘一点点解开衣带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认真研究这些穿着,生怕自己弄错了一步,叫男人笑话。

    正忙活得认真,冷不丁听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:“等过两日,咱们还得备一份礼……周大学士家的丧事咱们得去露个面,人家已经来与我说过了,到时候咱们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“周大学士?”丹娘不解地抬眼。

    “就是顺令县主的婆家。”

    她恍然大悟:“我晓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吊唁之礼不用太重,过得去就行了,也不能太轻了,免得叫人家心里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,回头备好了我再拿给你看看就是。”

    夫妻二人嘀嘀咕咕有商有量间,外头晚饭也备齐了。